“皇上!请听奴婢一言!请立刻砍了那祸乱纲纪、败坏朝廷的刘小瑾!此人在外被人居然‘尊称’为立着的皇帝,居然叫他九千岁啊!皇上……皇上……”他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一副世界快要毁灭的模样。
小太监王英被张大永这么一哭闹可吓得不轻,他赶忙转身往回跑,却不料自己脚绊脚,跌了一个大跟头。
“哎哟……”他痛地大叫,滚着爬到了冥武宗的脚下。
其微颤着臂膀道:“皇上,是张公公,张大永张公公……”
“你说什么?”一听是他,冥武宗脸色顿时大变,他下意识地一连倒退了好几步——他……他在搞什么啊!他可是朕的人啊!张大永这般明目张胆,叫朕怎么庇护他啊!
他急得是焦头烂额——他拍了拍脑门,赶紧叫王英把那张大永给“揪”进来!
一进屋内,张大永就跪在地上“泪洒奔流”起来——“呜呜呜……皇上啊!奴婢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张大永!你还不快给朕住嘴!真是太不像话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他啊!张大永这厮何时成了只知匹夫之勇的无能之辈?他能和刘小瑾并驱为八虎,又怎么可能一点儿“忍耐”都不懂呢?而且还耍起“无赖”来……这么难看的举动,也真亏他能做的出来……可是,冥武宗转念又一想,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人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他相信自己当初选人择辈的眼光!
不!这其中一定不可能那么单纯!此事定有蹊跷!他静静地望着他那极其夸张的表现,不禁闭了闭眼,把自己的脾气硬生生地压了下去。随后他一挥手,屏退左右,再向张大永使了个眼色,要他关上门,和他密谈。
起初他们声音轻细得像做贼似地,冥武宗和张大永两人面对面地站着做着各种你看不懂我,我也看不懂你的奇异手势……
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乎……
“张大永!你什么时候学会耍泼了?”冥武宗微微抽起嘴角,从桌案上拿出一张纸,并在上头写到——【为何】的字样。
这是……还不是为了怕隔墙有耳吗?在皇宫里几乎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张大永没有说话,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
不过,他手里的动作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
他低压着脑袋,将信双手缓缓地递上,道:“皇上,他刘小瑾不是东西!作威作福的!简直有辱宫闱!”其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用嘴巴去撇撇信封——显然,他是在用行动告诉皇帝,自己确实如其所料——是在演戏呢!
呵呵!果然如此!瞧他闹腾的!朱篌照无奈地苦叹了一口气,接过信 封,拆开一看究竟……
“唰唰——”打开信封的清脆之声。
但是,这信里的东西却完全出乎于他的想象——只见信中写了八个大字——【内忧外患,近臣外戚】……
而且这信的笔迹是来自于他最熟悉不过的当朝“诸葛”先生的……
内忧?外患?近臣?外戚?朱篌照看得有些辛苦,他皱着眉头,结在一起,迟迟松不下来!
我朝确实有内廷、近臣之忧,但外患和外戚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有哪个国家想要攻打我大冥朝?还是说朕的亲戚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举动不成?
本来已经心够烦的他,现在完全失去方向了——为什么四面都是朕的敌人!为什么朕活得那么辛苦?这就叫生于皇家吗?朕好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啊!他感慨万千,满腹哀伤。
一旁的张大永全全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猛地在地上狂磕头——“噗通、噗通、噗通……”
“皇上,请相信奴婢的话!请一定要相信奴婢的话!”他边磕边默含眼泪,用非常肯定的口吻说着此话,并不住地在心里叨咕——皇上,您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打退堂鼓啊!
朱篌照捏紧了拳头,狠狠地磨着压根——他小小点了点头,以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