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开头的一句话:目前情节来,主角是没有什么将才,不懂如何布阵打仗诸如此战,连个预备队都不知道留,一窝蜂就全押了,愚笨得很。【】但所谓帅才很少是天生俱有的,现代人的主角,毕竟不是军伍之人,总要在不断的战斗成熟起来。另求收藏和红票,呵呵。每天七千字的更新量当不算少了。
可惜却是迟了一步,等赵强带着严钱他们追过去时,何保已领着人跑出二三百米,其间又有赫努苏所领残余清军马甲阻拦,等解决这些拦路清兵后,已是不见何保身影。山林树木甚多,追赶不易,赵强只能罢了杀那清将心思,领人去解决其余的清军。
此地不宜久留,赵强实在是被这仗打怕了,唯恐又从哪冒出来一队清军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时可不会再有第二个齐壮,第二个骑兵营,第二个火马阵了!
这么多的战马冲进谷冲散清军,当然不可能是野马自作聪明,赵强在坡已经到正在收拢惊马的骑兵营,齐壮更是一脸急色的在到处寻找他,自然明白是及时赶到的齐壮救了自己一命。
惊马在往谷跑了五六里地后才停了下来,因乱石扭伤脚裸倒地的战马足有一百多匹,一时间,谷满是马儿的悲鸣声。骑兵营的汉军士卒和那些哥萨克人正在各自小旗的指挥下将尚未受伤的马匹驱赶出去。
谷尚在抵抗的清军余部约摸还有数十人,佐领阿苏泰见大势已去,领人缩成一团,徒劳着做着最后的反抗。最后在重围之下,阿苏泰拔刀自杀,那些正黄旗马甲们在做最后一次反击后,也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抹了脖子。与这些正黄旗清军表现出来的悍勇血性不同的是,七八十个正红旗的步卒却是扔下武器,自觉的蹲在地投降。他们有索伦人,也有达斡尔人,一些达斡尔兵见对方之竟然也有几个同族,忙在那向族人套近乎,希望对方不要杀了自己,放自己回去。因未得到官命令,那几个达斡尔壮丁不敢擅做主张,没有答理那些达斡尔清兵,只让他们老实呆着。
赵强下到坡下之时,眼睛所见,满是血肉,一些尸体因为被马踏成烂泥一样,已是分不清是自己人还是清军。在山道艰难的穿到已经自杀的清军佐领面前,望着他的尸体,赵强沉默不语,这些清军的自杀让他不由重新审视起八旗的战斗力和血性骨气。他实在难以相信,就这二百多号正黄旗的精锐八旗险些让他全军覆没。
来,自己不能被教条主义所害。一直以来,赵强深受后世观点影响,认为清军八旗在康熙平三藩之时早已糜烂,固然关外八旗还保有些老底子,但料想也不至于强到哪里去。今日一见,方知八旗满万不可敌这话果然不是吹出来的。仅这些正黄旗的精锐八旗,不管放在哪个朝代,都算得是精锐之师了。如果不是老天爷再次垂青自己,让齐壮在危急关头赶来,恐怕已是身首两处了。
后怕、佩服、羡慕是赵强此刻心最大的写照,他真的很想拥有这么一支精锐的军队。
赵强固然憎恨满清,但他却不能不正视这些善战的精锐八旗,血淋的事实告诉他,绝对不能小敌人,绝对不能想当然的乱战一通,否则失败的只能是他自己。
齐壮正在寻找赵强,见他在那些清军尸体前查,忙急步跑了过来,关切的在旁小声道:“千户,你没事?”
“没事。”
赵强感激的了一眼齐壮,若不是他带人及时赶到,又使了这出火马阵,自己现在不知在哪个角落躺着呢,一时感触太深。想到那些死于清军箭下的士卒们,赵强不禁一痛,险些没掉出眼泪来。问了齐壮几句夺马情形后,便让他带着骑兵营协助铳营尽快收拾战场,将死去士卒的尸体都带回首义城安葬,并将没有损坏的武器也全部带走,尽量不要丢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此战让赵强深深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一直以来他都依赖火铳,以为有了一支火铳军队,便可以在小规模战斗往不胜,但他却忽视了火绳枪自身的不足,以为凭借三段射击法就可以想当然的弥补火铳的不足。但是战斗的事实却让他深深体会到,要彻底改变这种想法,在没有改进火铳并大规模扩军前,绝对不能太过依赖火铳。因为并不是每次战斗对手都有时间让自己列好队形进行射击的,也不是每次战斗都是平原,更不可能不再遇到类似这些正黄旗清军一样的劲敌,他们的长弓实在是太可怕了!另外重要的一点就是,赵强部下的人马还不能称之为精锐,甚至连一支合格的军队都不能称之,如果非要称呼这支汉夷杂处的军队,用“乌合之众”来形容倒也恰当,方才战斗之表现出来的种种失误和军士们的懦弱表现让赵强有着很深的耻辱感。
可以料想,在未来的时间里,类似兔儿岭这种山地作战将会越来越多,如果再次碰到今天这种局面,赵强相信,自己绝难再取胜。不能再单纯依靠火铳了。火绳枪毕竟结构比较原始,存在射程比较近,射击精度差装填时间长目标比较大的缺点论战斗力和射程,其实并赶不清军装备的长弓。因此要想真正让火器压制住八旗的弓箭,就必须改进目前的火铳,最好是能够换装后装滑膛枪。后装滑膛枪的威力肯定要优于长弓,因为后装枪的杀伤机理不同,虽然在穿甲能力优势不大,但是滑膛枪球体,燧发枪的椭圆体铅在射入人体后会急速的释放动能,造成人体内类似爆炸的效应,再加破伤风和铅毒的联合作用,被命的人最幸运的也是重伤。然而可惜的是至明末时,滑膛枪的发展陷入了误区,明朝工部在研究了日本铁炮后搞出了个鸟铳,也就是铳营现在所使用的火绳枪,可谓最差设计。火绳枪的枪管细长而口径小,这就大大限制了枪威力,枪管壁薄,又容易炸膛,而且装药量十分有限,这进一步限制了其威力。
同时明朝的卫所制度可谓军队战斗力的毒药,各卫所都是让大部分军户当农奴来供养少数精锐骑兵和山地步兵,对于配备广大普通军户的火枪自然是甚少训练,尤其火枪兵是作战牺牲大,训练消耗大的部队。同时官集团对火枪在骑兵前还是摆在骑兵后的战斗模式进行了极端教条的理解,这一切导致了明末尽管正规明军火枪和火炮装备了70的兵员却大多成了摆设,被满清的弓箭死死压制住,成就了他们骑射敌的美名。
满清入关后,虽然严抓火铳的生产工艺,却是不重视火器发展,现有火铳倒是质量过关,却是战力不足。然而明知后装纸包的滑膛枪好处多多,但赵强不是枪械专家,手下又这方面人才,也不知道现在欧洲是不是已生产后装纸包的滑膛枪,因此换装火铳的想法只能放一放。
见识了正黄旗清军长弓的厉害后,赵强忍不住也想立即拥有这么一支长弓营。问题是合格的弓箭手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训练,至少也得三年。赵强记得后世曾到过,百年战争大部分英国长弓手甚至因为长期拉弓而造成了脊柱扭曲,但正是因为这样高强度的训练,才能体现出弓箭的威力。国自古以来就将弓箭作为步兵的标准武器配备,可见弓箭在战斗的重要性,宋时步兵携带弓弩的竟占到60的比例,神臂弓的大名赵强可是如雷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