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晌,脑海里猛的闪过一道灵光,道:“难道是有人说谎?”
大伯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但这个说谎的人不是你爷爷,而是宋朝的当权者,他不希望有人知道转魂镜的真实下落,因此在在当时就开始对可能流传下落的资料进行修改,所以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资料,事实上都是当时的那个‘当权者’所希望我们看到的,这样一来,时间上自然就产生驳论了。”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不可思议,道:“这样看来,那个当权者可是够牛逼的,居然能将千年后的人都耍的团团转,他留下了这么多关于转魂镜的虚假信息,咱们被他坑惨了。”
大伯道:“是啊,你爷爷就是被所谓的纳衣寨天书坑的死死的,但你想一想,千年前的那个人,或者是那批人,为什么要耗费精力来做这些事情?”
这还用说,自然是不希望后来的人得到有关转魂镜的正确线索。
我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大伯,大伯气的够呛,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朝,他这么做,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说明,在当时,转魂镜的存在,应该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并且有很多人窥视,而设计这个虚假信息的人,则掌握了这个秘密,为了使这件事情不在历史上留下痕迹,所以他才会进行各种篡改。”
虽然事情有点儿乱,但我还是意识到大伯最终的目的,于是我道:“你是想说,我们现在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有可能是假的?”
大伯点了点头,道:“都有可能是假的,只有东西才是真的,所以只要将转魂镜拿在手里,一切的假象,就跟我们没关系。”
我道:“那你当时意识到这一点后,又是怎么做的?”
大伯苦笑一声,道:“当时什么也没做,因为我身上快没钱了。”我默然,道:“
这还真是个大问题。”
大伯耸了耸肩,道:“所以事情只能缓一缓,那时候查非法营业还没有这么严,所以我当时一边给人看病,一边查资料,那时候我医术已经不错,在民间有一些名气,所以……”大伯似乎回忆到什么,眼神逐渐放空,盯着对面雪白的墙壁,不,或许是应该是在回忆某些东西。
那一年是个夏天,大伯在当地已经是颇有名气的赤脚医生,以治疑难杂症出名,为了省钱,大伯自己租了个小房子,里面被各类药品挤的满满当当,在大多数的时候,大伯是不修边幅的抱着各类从图书馆找来的资料翻阅,给人的感觉,很像一个看书看傻了的怪人。
那一天很热,大伯正在看资料,虽然他知道这些资料大部分都是假的,但所有的虚假,都是在掩盖真相,通过这些虚假,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进入了他的房间,那是一个穿着碎花长裙的女人,年纪大约二十三四岁,鹅蛋脸,白皮肤,十分漂亮,她敲了敲店铺的木门,将沉入书海的大伯唤醒。
大伯当时虽然年轻,但大夫的素养十分好,见了这么个大美女,也很淡定,问她怎么了。
找大夫,自然是来看病的。
女子坐下,诉说了自己的病情。
至于女子究竟得了什么病,大伯没说,他说这是病人的私密,作为一个有道德的大夫,是不能随便对外说的。
女子的病有些棘手,而且这女子的身份也很特别,是当时一位市级官员的女儿,进了很多大医院也治不好,由于大伯专治疑难杂症的名号传了出去,她慕名而来,准备试试运气。
大伯往门外一看,外面果然还有两个形似保镖的男人。
面对病人,大伯向来一视同仁,他开始为女子治疗,由于是慢性病,治疗的时间也比较长,两人几乎天天见面。
怎么说呢,我们孙家的基因还是不错的,大伯年轻时,也是帅呆了,女子也美丽动人,孤男寡女,**,一来二去,自然情愫暗生。
我听着不对劲儿,大伯这是要给我讲爱情故事啊,我刚想说,拜托你把这一段跳过去,直接进入正题,结果我一看大伯放空的眼神时,突然愣住了。
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追忆目光,大伯仿佛已经沉入了二十多年前,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于是我收住声音,继续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