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就穿着一条内裤,冻的浑身发僵,僵硬的手指在大伯身上摸索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打开盔甲的地方,鬼魂陈蹲下身,顺着盔甲摸了一圈儿,眉头微皱,显然也没有找到窍门。
就在这时,大伯突然睁开了眼,赤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方,瞳孔涣散,也不知在看什么,我连忙道:“大伯。”叫了几声,他没有反应,似乎还是没有意识。
然而,就在这时,我发现大伯的嘴唇一直在动,乍一看,可能会以为是因为寒冷而打颤,但我瞧出来他似乎是在说话,便俯下耳朵在他嘴唇边上:“不……虚……里面……动……有……”模模糊糊几个音节,我根本判断不出他究竟想说什么,但很明明显,大伯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小黄狗突然笑了一下,道:“哈,找到了。”
什么?
我转头一看,发现小黄狗的手,正按在大伯的熊口处,那地方有一个兽头,而且随着小黄狗的动作,盔甲上方的兽头竟然慢慢移动起来。
靠,这也太先进了,连盔甲都有机关,究竟是谁这么吃饱了没事干啊。
我紧张的盯着小黄狗的动作,就在这时,鬼魂陈突然按住了小黄狗的手,沉声道:“别动。”接着,他指了指大伯,道:“你么看。”
这时我才发现,大伯的领口处,竟然在流血。
不对,我刚才将他捞起来的时候,那地方并没有受伤,而现在,从盔甲的边缘,竟然有血渗出来,怎么会这样?难道和胸前的兽头有关?
鬼魂陈推开小黄狗的手,自己覆了上去,但不同的时,他一手按着兽头,却俯下脸,耳朵紧贴的兽头的位置,似乎在聆听什么动静,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十分专注的轮廓,紧接着,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放开兽头,支起了身。
我道:“有什么发现?”
指了指盔甲,鬼魂陈道:“可以通过这个机关打开,但打开的时候,前面的盔甲会向下压,就像弹簧一样。”
“那又怎么样?”小黄狗道。
鬼魂陈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怎么样,只不过,盔甲内部的前方,有类似铁钉的东西。”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过来了,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样一来,如果我们通过机关打开盔甲,那么盔甲前方的利器,就会穿透大伯的血肉,如果利器足够长,甚至会直接穿透内脏。
大伯脖颈间渗出的血,或许就是因为小黄狗刚才妄动了兽头,使得利器扎入的原因。
一时间,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能说出解决的办法。
一旁的老吴这时说道:“我到有个想法,可以一试。”
我苦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别卖关子,快说。”
老吴道:“这种盔甲其实是古代处罚逃兵的一种刑具,既然是刑具,就有取下来的办法,除了兽头上的机关,也可以从这个部位下手。”他指了指大伯的头。
小黄狗道:“不错,这个头盔和盔甲是可以分开的。”
老吴点了点头,便道:“古代的锻造工艺有限,这盔甲是靠机关组装起来的,但只要是组装,就有链接处,这种盔甲是从上至下链接的,咱们先将头盔取下来,然后顺着肩膀头盔的链接处找,应该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小黄狗是个行动派,他立刻摘下了大伯的头盔,大伯整张脸都录露了出来,我一看就觉得心酸,平日里大伯是多么精神的一个人,怎么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为什么玉佩没有压制着那个东西呢?
大伯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在我们商议好对策之后,他的嘴唇也不再抖动了,直睁着眼睛,通红的脸即使没有表情,也显得很狰狞。
这么精细的活儿,我也不会干,便凑在一旁看,由鬼魂陈接受,须臾,鬼魂陈道:“找到了。”他试着伸了伸手,随后皱了皱眉头,道:“里面有一块比较严重的伤,手指伸不进去,你的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