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我愣了愣,这才想起孙金金不见了,自从遇见鬼魂陈等人,后来一连串事情砸下来,我都顾不上它了,鬼魂陈突然这么一说,我才问蛮子:“我的豹子呢?”
蛮子摊了摊手,显得很无奈,道:“孙爷,你走的时候把它托付给我,我没亏待它,不过后来听说了后面的情况,我觉得带它进来即麻烦又不保险,所以把它留在外面了。”
我一听,顿时寒毛都炸了,眼见我要发飙,蛮子急忙补充了一句:“我们留了食物和水源,还给它做了一个窝,你放心吧。”
我心知蛮子说的是事实,在这个各顾各逃命的地方,确实没有谁会有精力去照顾一只小豹子,但愿孙金金放聪明一点,待在盐碱地里哪儿也甭去,一但出来盐碱地,它的生死,我就真的无能为力了,想到它惨死的老妈,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鬼魂陈道:“你怎么突然想起它?“
“里面有一根线,只有它的爪子能勾上。”
我道:“用工具行不行,我记得我们有探爪。”
小黄狗在一边说风凉话的,道:“你傻啊,盔甲贴的很紧,探爪坚硬,而且弯曲弧度大,根本伸不进去。”
这样看来,必须要找一个柔软又异于控制的东西,难关鬼魂陈会突然想到孙金金,但现在没有孙金金,又改怎么办?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试着伸进鬼魂陈所说的地方,确实摸到了一根线,但线是在肩膀处,我要想将线拉下来,手指就必须反抠下去,这个恐怕连鬼魂陈都做不到,毕竟我又不是变形金刚,关节没办法反折,唯有细弱的兽爪,顶端自带弯钩才可以办到。
蛮子见此挺内疚,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将那豹子带下来了,现在怎么办?”
我低头思索,忽然灵机一动,道:“我有办法,咱们自己做一只兽爪就行了,有没有粗铁丝,给我搞一点儿。”
蛮子从装备包的绳索上见下了一截,我将铁丝缠在中指上,顶端做成弯曲的兽指爪状,小黄狗一看,似笑非笑的说道:“看来你还是有聪明的时候。”我没心情搭理他,将手指沿着脖颈的边缘伸进去,试了大概十多下,总算勾住了那条线,随后手指往外一拉,明显可以感觉到里面的线在变长,就像人们解开一个蝴蝶结时一样。
紧接着,一截金线被带了出来,肩膀处出现了一个裂缝。
我们顺着这个裂缝继续往下掏,又出现了同样的线头,我也算有经验了,跟着层层往下开,不断有金线被我掏出来,大约掏到腰部的位置时,鬼魂陈道:“够了。”
紧接着,小黄狗小心翼翼的将盔甲的上半部分掰开,露出了大伯的半个身体,上面果然血迹斑斑,全是被利器扎出来的,鬼魂陈立刻双手架在大伯腋下,将他从盔甲中往外拖。
做完这一切,小黄狗立刻开始检查大伯的伤势,幸好在小黄狗开机关时鬼魂陈阻止的早,利器扎的并不深,都只是皮外伤,就跟被钉子浅浅的扎了一下差不多,离致命还差的远,只是疼确实肯定的。
不过看大伯现在的状况,似乎连疼痛的感觉不到了,他即使被我们拖出来,也依旧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的,冰冷刺骨,皮肤冷的跟死人一样。
我冲小黄狗摊了摊手,示意他把抢夺过去的衣服贡献出来,小黄狗还算有良心,爽快的脱了衣服给大伯换上,我们处理好大伯的伤势,又在甲板的避风处腾了个地,将一切的能办到的保暖措施都用到了大伯身上,又喂了他一些食物和消炎药,剩下的,就得看大伯自己了。
期间,我搜了大伯的身,他那块一直带着的玉佩不见了。或许,这就是那个东西被放出来的原因。
船依旧在前进,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太多,小黄狗则颇有兴趣的在研究那套沾满大伯鲜血的盔甲,这个东西显然不是大伯自己穿上去的,那么是谁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
朝着大伯开枪的又是谁?
我看向在黑暗处沉睡的老头,心里虽然疑惑重重,却知道他无法跟我解释了。说实话,我此刻的心情很压抑,在一年前,我还是个欢乐的2b年轻,大伯也身强体健,没想到经过这一年的折腾,我们都变得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说兔死狐悲也好,说害怕也好,我只盼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寻宝,事成之后,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再也不要卷入这堆破事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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