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琚,我今晚去了皇宫,见到了传说那位北狄皇帝,奇了怪了,那皇帝怎么看怎么眼熟。。。还有小花,她尽然。。。”她笑着摇头,“算了,不说了。”她伸个懒腰打算起身离开,忽被人一把握住手,触手滚烫,她一惊:“你醒了?”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床头,映出一双黑亮眼眸,带着淡淡水汽,云山雾绕,他笑,咧咧嘴,顷刻唇上裂开血口子,他舔舔唇,声音暗哑干涩却坚定异常:“你是初一。”
初一一愣,继而洒然一笑:“是啊,是我魔怔了,管以前作甚,反正如今,我是初一,王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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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盛京注定不平静。
轩辕殿的一幕旁观者众多,虽搞不清缘由,可作为官场老手的他们,多少能感知不寻常。
一向温文尔雅淡定从容的皇帝连连失态,连高贵典雅的花夫人都当场晕倒,而国师要塞更是表现怪异,不仅场面上与花夫人抬杠,还带来那个叫王初一的东夏人。。。所有问题好似都来自那个不男不女的王初一,她是谁?什么身份?
一时猜测纷纷。
宫内,上漾殿灯火通明,太医忙碌进出,问诊的问诊,熬药的熬药,花夫人动了胎气,陛下大怒,太医人人一头冷汗,好不容易,花夫人睡下,太医散去,皇帝却破天荒没有留下,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国师要塞倚窗看了一宿的月亮,直到月过中天,门被推开,皇帝大踏步而来,无痕跪地行礼,皇帝眉目生冷,冷冷开口:“今晚之事,如何解释?”
解释?
无痕勾唇轻笑,眸内蓄满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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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佳期如梦楼突起大火,火势猛烈,一发不可收拾,顷刻染红半边天空。
张永峰被烟熏醒,入目熊熊大火,大惊,挣扎起身闯出屋子,屋外已是火海一片,呼救声惨叫声房屋倒塌声木头爆裂声,还有慌乱奔逃的男女,乱成一锅粥,张永峰只撇了一眼,便直接往旁边小院奔去,半道上,被几人一把拦住,满脸灰黑衣衫凌乱的彩姨拉住他就喊老天。
“我的个天啊,还好你没事,快快,扶着张爷走,快快。”
几人上来手忙脚乱拉住他,可怜汉子病的手软脚软,只得嘶吼:“放开,我要去找初一。”
“哎呦,快别说了,我们已经去初一姑娘屋里找过了,没有,她应该已逃出去了。”
。。。。。。
原本高大奢华的门楣下站着或躺着侥幸逃生的众人,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目瞪口呆望着前方的大火,满眼惊恐和不敢置信。
逃出门,彩姨松了口气,扑通,瘫软在地,嚎啕大哭,于是一众男女也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前一刻还是繁华似锦,转瞬已被烧的面目全非,一楼一百多人,只剩下门口这三四十个。。。。。。
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张永峰扫视全场不见初一,神情大变,狂吼:“初一呢?可见初一?”
众人中有人边哭边回答:“初一姑娘,好像,呜呜,还在里面,呜呜。”
张永峰掉头冲进火场,身后一片惊呼。
“别。。。”
“不要。。。”
“张爷,不要去啊。。。”
张永峰不管这些,前方是熊熊大火,他脑中只有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冲进火场,一路狂奔,到初一住的院子时已胡须烧焦衣服破烂,狂吼,初一,初一,初一。。。
无人回答,只火场的霹雳啪啦声。
没有半分迟疑,汉子身子一跃往那栋已火势凶猛的小楼冲去。
即便刀山火海,我也要救你出来,如果来不及,那么就死在一起吧!
风从远方旷野刮来,前方火势更猛,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分解脱的快感,此时若有人在现场,定然认为这是自杀而非救人。
救?有什么好救的?
前面那房子眼看就要倒塌,若里面还有人,不早烧成灰烬?
汉子一只脚已经跨进大火,轰,衣服点燃,他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紧接着后脚就要抬起,千钧一发,身后突然响起爆喝。
“张永峰,你死回来。”
他一顿,待转身,劈头盖脸飞来一张湿答答的毯子将他裹住,然后有人大力拉住他往后一滚,天昏地暗中,有人大骂:“你爹的,你这是殉的哪门子情啊。”
再然后,眼前一亮,他看到满脸黑灰的初一,眨着晶亮的大眼睛一脸愤恨地瞪着他:“我若晚来半步你就烧成灰了啊。”
面目全非的汉子重重拥住她,放声大哭。